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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

血色密文

浑浊的江水裹胁着金属碎片翻涌,那汹涌的浪涛声似一头愤怒野兽的咆哮,浪尖溅起的水花带着一股腥咸的气味扑面而来,冰冷的触感刺激着脸颊。

老船工布满老茧的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船桨,猛地抡起砸向江底淤泥,船桨与淤泥碰撞,发出沉闷而厚重的“噗通”声,仿佛是大地深处传来的叹息。

陆渊眼睁睁看着那些泛着幽蓝荧光的菌丝,如同一条条灵动的蓝色妖蛇,顺着铁锚迅速向上蔓延。

就在对方嘶哑的“快游!”如炸雷般在耳边炸开的瞬间,七道暗流如七条蛟龙般裹着众人冲向水面,水流以强大的冲击力冲击着身体,让人感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拉扯着。

“三号弹道修正!”山本大佐的咆哮声如同鹰隼的厉声嘶鸣,穿透云霄。

十二架九七式战机垂下的钢索在吊装巨型炮弹,钢索与战机连接处因承受巨大重量而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尖锐声响,仿佛随时都会断裂。

林虎用力吐出呛进肺里的江水,那咸涩的味道在口腔中久久不散,令人作呕。

他发现那些钢索末端都拴着装有粉色液体的玻璃管——正是半小时前在江底凝结成盐晶的危险物质。

李军医湿透的白大褂紧紧缠住了陆渊的武装带,他抓着青年军官手腕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,那冰凉且急切的触感让陆渊心头一紧。

“密电码本第七页夹层,那些经纬度交叉点……是武汉汉阳铁厂煤气储存罐!”话音未落,陈工程师从炮艇跳板跌落的身影突然横亘在他们头顶,这个总是佝偻着背的技术员在半空做了个奇怪的翻卷动作,将半张烧焦的蓝图塞进陆渊怀里,蓝图纸质粗糙,带着一股烟火的温热气息。

“他们要把南京的毒气管道……”飞溅的血花如同绽放的红色罂粟,堵住了陈工程师最后的遗言,子弹在他后背绽开的血洞让林虎想起四行仓库墙面密密麻麻的弹孔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味。

展开的图纸上,“武汉供水系统改造计划”的标题下,所有施工日期都被红笔改成了1937年11月——正是五天前南京紫金山毒雾爆发的时刻。

王神父泡胀的圣经突然浮出水面,书页间渗出的荧光墨水在图纸背面映出蛛网状纹路,荧光闪烁不定,还伴随着微弱的“滋滋”声,仿佛是某种神秘力量在低语。

“主是我的亮光……”老神父颤抖的拉丁文祈祷戛然而止,他沾着机油的手指沿着数字密码划过,那机油散发着刺鼻难闻的气味。

“武昌起义门下的排水暗渠,光绪三十三年圣方济各会修士留下的防洪系统!”

扩音器突然爆发的电流杂音如同一群疯狂的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,刺痛所有人耳膜。

山本驾驶的侦察机几乎贴着江面掠过,机翼划破空气发出“呼呼”的呼啸声:“陆少校不妨计算下,当武汉六十万市民打开煤气灶的瞬间……”战机副翼洒落的传单上,戴着防毒面具的日本兵正给中国儿童分发糖果,照片边缘印着“大东亚共荣示范点”的铅字。

吴寡妇突然扯断缠在螺旋桨上的发辫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发辫断裂。

沾着血污的手术刀指向东南方,手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。

“陈工程师上个月检修过民生公司的沉船!”她的喊声被新一轮爆炸声吞没,江心突然升起的漩涡中,十二架战机残骸的引擎正在发出诡异的共鸣,那声音低沉而恐怖,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。

陆渊摸到藏在内衬的钕磁铁刀片突然开始发烫,那热度透过衣物迅速传递到皮肤上,烫得他不禁皱了皱眉。

林虎的工兵铲卡在生锈的锚链孔里发出急促而尖锐的蜂鸣声,如同警报声一般。

在他们脚下三十米深的江底,被菌丝包裹的沉船货舱里,某种金属物体正与磁铁产生共振,震得众人牙齿发颤,那共振的声音如同沉闷的鼓点,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人心。

老船工平日里总会有意无意地摆弄一些精巧的小物件,偶尔还会对着江水发呆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的气息,大家隐隐约约知道他似乎接受过特殊训练。

这时,大家围在老船工身边,有人笑着调侃:“老船工,你这又在捣鼓啥宝贝呢,不会是能把小鬼子都赶跑的神器吧。”老船工也不恼,只是咧咧嘴笑了笑,并未说话。

此时,温暖的阳光洒在江面上,波光粼粼,给这紧张的氛围带来了一丝难得的舒缓。

王神父时常会在闲暇时,在圣经的空白处写写画画一些奇怪的数字,有时还会对着那些数字喃喃自语。

此刻,他浸透的教袍突然浮起一层油膜,荧光地图在江面投射出扭曲的武汉三镇全貌。

所有教堂尖顶的位置都标注着红十字,而对应的地下却布满菌丝网络——正如他们在南京江底看到的生化培养舱结构。

山本战机的阴影再次笼罩江面时,吴寡妇突然拽住陆渊的武装带翻身入水。

她断裂的指甲在青年军官掌心划出带血的十字,那刺痛感如同一根针深深刺入心底,混着柴油味的江水迅速吞没了最后的警示。

这个带血的十字后来成为陆渊在黑暗混乱的江底中,脑海中不断浮现的线索,支撑着他去寻找吴寡妇。

在下沉过程中,陆渊看到陈工程师尸体手腕露出的刺青——那是民生公司高级技工才有的锚链图腾,而刺青末端指向的位置,正是吴寡妇拼命游向的那艘半埋在淤泥里的蒸汽轮船。

江水的轰鸣如同一头猛兽在咆哮,在耳膜上撕开锯齿状的裂口,震得人头晕目眩。

吴寡妇断裂的指甲在陆渊掌心刻下灼热的印记。

两人顺着陈工程师尸体指引的方向下潜,浑浊的江水中漂浮着絮状菌丝,像某种活物般缠绕着他们的四肢,那黏腻而冰冷的触感让人毛骨悚然。

"闭气!"陆渊用战术手语提醒,工兵铲敲击沉船舷梯发出三短两长的信号,那清脆而响亮的敲击声在寂静的江底回荡。

林虎带着老船工从右侧包抄,被柴油染黑的江水突然翻涌起大片气泡——十二架战机残骸的螺旋桨竟在菌丝缠绕下重新转动,搅起裹挟着金属碎片的漩涡,水流旋转的声音呼啸而过,仿佛是一场水下的风暴。

吴寡妇的白大褂下摆突然卷进锚链,露出绑在大腿的防水皮套。

她咬开密封条抽出钨钢开锁器时,陆渊注意到她脚踝处有道新鲜刀伤,正是民生公司沉船特有的螺旋状伤痕。"当心注射架!"老船工的警告被水流扭曲成怪异的声调。

沉船货舱里,数百具玻璃培养舱在磁暴中裂开蛛网纹路,玻璃破碎的声音“噼里啪啦”作响,如同一场玻璃的葬礼。

陆渊的钕磁铁刀片突然吸附在舱门锁孔,幽蓝的菌丝顺着金属蔓延到他手腕,那丝丝凉意顺着手臂蔓延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
林虎用工兵铲撬开变形的舱门时,二十支装填粉色液体的注射器从天花板轰然坠落,注射器坠落的声音如同重物砸地,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。

王神父突然从圣经夹层抽出计算尺,之前他写写画画的奇怪数字此刻仿佛都活了过来,在他脑海中组成了一道道复杂的公式。

沾着血水的拉丁文公式在舱壁上投下鬼影般的数字。

老船工残缺的右手按在锈蚀的压力表上,此时,张大勇眼神开始闪烁不定,目光时不时地瞟向老船工手中的压力表,双脚也不自觉地挪动着。

大家都还未察觉到异样,只是觉得张大勇有些坐立不安。

突然,1911的刺青数字渗出黑色液体,老船工急忙说道:“武昌起义门下的防洪闸…咳咳…能逆转毒气流向!”

就在众人还在消化这个信息的时候,张大勇的刺刀猛地刺穿了老船工的左肩。

这个平日憨厚的炊事兵眼里泛着菌丝状的蓝光,军装第三颗纽扣崩开时露出特高课的樱花文身。"把坐标给我!"他嘶吼着将老船工钉在培养舱上,注射器架的阴影在他脸上爬出蛛网纹路。

陆渊的战术靴底突然打滑——菌丝覆盖的地面不知何时凝结出盐晶,林虎甩出的工兵铲与磁铁刀片碰撞出蓝紫色电弧,电弧闪烁的声音“滋滋”作响,仿佛是电流在愤怒地咆哮。

老船工咳着血抓住张大勇的武装带,1911刺青突然裂开露出微型雷管:“代我向黎元洪将军…问好!”

爆炸的气浪如同一头暴怒的公牛,掀翻了整个货舱,那巨大而猛烈的气浪冲击得人几乎无法站稳。

吴寡妇的白大褂被气浪撕成碎片,露出贴身穿着的地下党情报网专用磁感背心。

陆渊在翻滚中抓住煤气阀钥匙,却发现钥匙柄刻着民生公司的锚链图腾——与陈工程师尸体上的刺青完全一致。

"快走!"林虎拽着两人游向泄压阀,身后传来金属共振的轰鸣,那声音越来越大,仿佛是世界末日的钟声。

十二架战机残骸的引擎在盐晶催化下形成链式反应,沉船龙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,那声音尖锐而刺耳,仿佛是金属在痛苦地尖叫。

浮上水面时,王神父的圣经正在燃烧,经文灰烬在江面拼出拉丁文警告,燃烧的声音“呼呼”作响,如同火焰在欢快地舞蹈。

三十米外的漩涡中,老船工的怀表零件浮出水面。

表盘上的武昌起义门浮雕正在渗出粉色液体,而江心漂浮的油膜突然聚集成日本地图的形状。

张大勇的半截手臂卡在螺旋桨里,指间还攥着被电弧烧焦的密码本残页。

陆渊抹去护目镜上的菌丝,发现东南方的天空泛起诡异的橙红色。

民生公司沉船的位置突然喷出百米高的水柱,数以万计的死鱼翻着银白色肚皮浮出江面,它们的鳃部都凝结着熟悉的盐晶。

吴寡妇突然剧烈咳嗽,吐出的血水里闪烁着金属碎屑,咳嗽声痛苦而沉重,仿佛是她在对命运的抗争。

当她指向汉阳码头方向时,所有漂浮的油膜突然向同一方位汇聚,在夕阳下勾勒出煤气储存罐的轮廓。

林虎的工兵铲发出蜂鸣警报,江底传来的震动让众人牙齿发颤,那震动越来越强烈,仿佛是大地在愤怒地颤抖。

货舱爆炸的余波还在江面扩散同心圆,而更远处,某个失控的生化反应正在黑暗深处酝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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